立意
只有在真正的灾难面前,人性才会闪烁光彩。还记得曾经席卷全国的非典病毒,在无数医护人员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平息下来,但死亡的阴翳犹在,许多不知姓名的英雄在这场战役中失去了性命,于是有了我国的抗击非典纪念馆,而埃博拉袭击的国家经济技术条件大多十分落后,无法为那些牺牲的不曾为自己发声的英雄们建馆纪念,所以我们希望借助这个机会,能为那些最可爱的人在纯净的喀比湖上建立一座永恒的安息天堂,以此来铭记他们的精神。
场地故事
无色的沉默天堂
人类,是地球的主宰者么?
我一开始是相信的。可是我们忘了,我们是自然的孩子,我们来源于自然。自然之中孕育着平衡。可是无穷无尽的贪婪如同疯狂的战车,载着盲目追赶利益的人类驶向自我毁灭的深渊。日渐消减萎缩的“地球之肺”;慢慢消失的极地冰盖,自然环境随随便便的反击,人类便会在末日的边缘摇摇欲坠,一切都可能会成为它报复的武器:温室气体,海平面升高,还有最直接致命的---病原体
自古以来,人类与病原体就是宿敌。直到现在,人类与病原体的战争仍在持续。
“白医师,我们到了。”一旁的护士叫醒了疲惫不堪的白。“我们已经到援助站了”
医生睁开双眼,望向车外,外面的景象让他久久难以平息。
哀鸿遍野,他脑子里只找到了这一个词语。救助站只有8顶帐篷,帐篷外一层又一层围着的,是草席。草席上呢?是感染者。
这好像一座坟墓。他这么觉得。
病毒被分为四个等级,由一到四,危险性逐渐升高,我们谈之色变的艾滋病HIV也不过是三级,但是埃博拉病毒却是四级:致死率极高,致死速度极快,而且极易传染,没有任何有效的治疗手段。
感染者就像是队长说的那样,好好的人,就在眼前“融化”掉了。
感染者不止是本地居民,由于它的高感染率,医生们也冒着极大的风险。一个来自英国的医生,因为护理不当感染了埃博拉,被隔离了起来,不幸没有支撑住,白永远记得那些原本生机勃勃的一条性命是如何一点一点的由内而外化为脓血腐肉,甚至连转移回国的机会都没有。
这里的每一个工作者都穿着白色的防护服,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死亡的阴影还是切切实施的投落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情况的严峻积压着每个人的心理防线,身边原本熟悉的亲人,邻居,朋友不断死去引发了绝望中人们可怕的狂想。
“你能不能先吃一颗给我看”白医师的患者接过了药物,对他说道。
“什么?”白觉得可笑。但是他的质疑却引起了更大的骚动。
“你的药,你吃给我看,我怎么知道这个药到底是救我的命还是害我的命,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希望我们都死光,好让病毒不再继续传播”。
“我们冒着风险救助你们,你们却怀疑我!”白下意识地反抗,立刻点燃了周围所有患者的情绪,突然间他从一个救助者变成了人们眼中最大的恶意。当其他同事赶到,把白从人群中拉出时,白看着患者们扭曲的面目,突然开始怀疑自己,自己是国内的高材生,经验专家,放弃了一切安全舒适的环境来到这里,最终却成了最大的笑话。
他不禁问自己,值得吗?
那天晚上,他睡不着,想起了自己导师说过的话:“医者仁心,我们救助的是生命,这根他们的想法无关”
从此他在发药前先自己吃一颗来安抚患者,任凭心中再如何感到羞辱,面上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各国聚集而来的科学家,医疗人员,不论国籍,出身,肤色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在这里救助者们褪去了出身的种种色彩,变得透明而且纯粹,他们只为了一个崇高质朴的理想凝成一股绳,拴住埃博拉患者的性命与死神争抢,为了同类而忘我的奋斗,这里没有吹响上帝的号角,但是却有天使在此会聚。
尸山血海中终于透漏出一点曙光,漫长的隔离中,疫情终于得到了控制,有人出现了好转的迹象,死亡率被控制在百分之五十左右,胜利好像就在眼前,白却无声无息的倒下了——连续的高烧后他被怀疑为感染者,隔离了起来
他不知道是怎么感染的,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被隔离起来后,除了医护人员没有任何人能靠近他,连续的发烧让他神志模糊,而昏暗的空间让他心生恐惧,他害怕自己的口鼻中会突然喷出血来,他跟家人通电话,根本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只能不断地说自己很好,然后挂断电话独自啜泣。
面对死亡,永远都是一个人的战斗,注定了我们都是单枪匹马。
见过了太多患者的惨死,可怕的想象力再一次如黑色的潮水袭向白,挟裹着他,可怕的幻想时时刻刻折磨着他,他会死吗?他会像那些丧命的村民一样皮肤溃烂,七窍流血吗?那个英国姑娘临死前的面目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但他只能等,等命运回应他。
昏睡中的白听到了有人叫他,勉强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个泥土做成的十字架放在床头。护士说这是他帮助过的小女孩送的。
漫长的七日隔离过去了,白的病情没有恶化,反而开始好转,救援人员排除了他传播病毒或者死亡的可能性,他可能其实只是生了一场普通的病,也有可能是因为每天都会吃抗逆转录药的原因,总之他撑了过去。康复后走出隔离区,白跟随团队坐上了回家的飞机,飞机上,他看着云海万里纯洁无暇,突然从绵密的云层中裂出一道口子,露出祖国的锦绣河山,那是我们安居乐业,幸福生活的地方。就好像白在疫区经历的种种不过是一场幻梦,他突然想起自己去支援埃博拉疫情前去尼日利亚大使馆办签证的情景,签证官例行公事问他:“请问你去做什么?”
“去救人。”他回答。
他又想起那天回国的路程上,载满各国不同国籍人种医护人员的车辆行过首都旁波光粼粼的喀比湖,漫长的黑夜后,晨光铺满一湖浮金,神思飞逸中,仿佛那湖的中心正坚定安静的升起一座无色的天堂。
爱不必震耳欲聋,医无分国家人种。
场地选址
由于网页地图不能显示国外区域,所以在此我插入自己的地图:
场地分析